承載歷史的記憶 印刷媒體永不消失
2010-03-01 00:00 來源:《新世紀》-財新網 責編:泠泠落落
- 摘要:
- 我們有理由相信:紙質的書也許會消失,但書寫和閱讀不會。
【CPP114】訊:書是人類證明自身存在的最普遍形式,對那些屠殺者和說謊者而言,因而構成最深刻的恐懼。
閱讀永不會消失
紙本書是否會消失?隨著互聯網、電子書和kindle等電子閱讀器的出現和普及,書籍是否會逐漸被屏幕代替?或者,它仍然存在,但只是博物館和收藏家的藏品,或是迷戀紙本書的一小群人的私寵?
這一天的到來,或者并不遙遠。畢竟,從第一本古登堡《圣經》算起,現代書籍的出現只有500余年的歷史,普羅大眾讀書、買書的歷史則更短。某些看似久遠的習慣,也許在兩三代人之間就會被徹底改變。
但艾柯顯然不這么認為。他聲稱,書就像輪子,一旦發明出來,就代表想象秩序中的某種完美,不可超越。他的朋友卡里埃爾則補充說,電腦時代的種種數據存儲方式,都旨在更持久地保存信息,然而它們的壽命因新技術的進步而越來越短暫。它們依賴于相應的設備和軟件,一旦后者退出了市場,就什么都不是了。
的確,今天誰還用錄像帶、vcd或軟盤?而且,所有新存儲技術都需要電,“假設范圍擴大,時間延長。沒有電,一切都會消失,無可彌補。反過來,當人類一切視聽遺產均消失時,我們還可以在白天讀書,在夜里點根蠟燭繼續讀。”
艾柯作為當代歐洲著名學者和作家,中文讀者已耳熟能詳?ɡ锇杽t是編劇,最為西班牙電影大師布努埃爾青睞,曾把許多文學名著改編為電影劇本,也是法國國家電影學院的創始人。這兩人腹笥極寬,又是大藏書家,他們展開了一場關于書的對話,這就是《別想擺脫書》的緣起。
對話的主持人托納克似乎更希望他們解答公眾的疑慮,而兩位大師沒過多久就開始跑題,從書籍作為人類記憶的載體,聊到巴洛克藝術和啟蒙主義時代的法國詩歌,繼而聊到各種藝術的高峰期的出現與消失。越跑題越精彩,最終我們發現,書籍的歷史才是這場對話真正的主題。
人們大可以把這本對話錄當成一部書籍文化史來讀,兩位淵雅而風趣的作家珠璣盈口,即興的交談中隨處都是想落天外的軼聞,讓書籍承載的歐洲文明史變得格外生動。
在艾柯和卡里埃爾看似漫無邊際的對話中,令人最感興趣的是兩個話題。首先是記憶與遺忘,再者就是愚蠢與文明。
記憶有兩種用途,一是保存有用的信息,一是讓那些沒用的信息沉入遺忘之海,以免使人不堪重負。而書籍正好同時具有這兩種功能。有人曾統計過法國國家圖書館的圖書借閱情況,發現其中有約一兩百萬種圖書從未被人閱讀過——它們像是被遺忘了,但并非沒有任何意義,也許其中存在著對某些未來的讀者極為重要的礦藏,而對它們的發現和重新解釋,將更新人類對歷史和文明的認知。
有一種公正的遺忘,如啟蒙主義時代的法國詩歌,今天已難以卒讀,將來也許也沒人愿讀。也有一種無情的遺忘,例如戰爭和火災對書籍的損毀。還有一種刻意的遺忘,如西班牙殖民者對瑪雅文明象形文字的毀滅,十字軍東征和蒙古帝國侵略對中東文明的浩劫,納粹對猶太文明的摧毀,等等。文明,即是幸存的記憶。
現代印刷術的發明,使人類文明得到前所未有的發展。而艾柯和卡里埃爾關注最多的,卻是愚蠢在文明中的位置。他們在對話中,列舉了歐洲出版史上各種無知、愚蠢、瘋狂和虛妄的例子。中國讀者所知道的更多是近代歐洲文明輝煌的一面,而這愚蠢的一面和那些杰作一起,才構成了歐洲文明的真實面貌。為此,艾柯才會收藏托勒密《地心說》的珍本,而不在意伽利略的著作。書,正是人類作為“半天才、半愚蠢的造物”的絕好鏡像。
那么,今天的電子書是否也同樣攜帶著人類的愚蠢?或者回到最初的問題,紙本書會消失嗎?也許,不必過于悲觀。無論是手抄時代、印刷時代,還是現今的電子時代,在書的外部形態流變之下,人們都可以看到某種“理想型”的存在。
這是人類證明自身存在的最普遍形式,對那些屠殺者和說謊者而言,因而構成最深刻的恐懼。正如唱片有一天也許會消失,而音樂、歌唱和聆聽仍然會存在一樣,艾柯和卡里埃爾的對話給了人們這樣的信心:紙質的書也許會消失,但書寫和閱讀不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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